“我们通常把全球化看作是当代社会独有的现象,但早在2000年前,全球化已经是事实,它提供着机遇,带来了问题,也推动着技术的进步。”
那时的“全球化”,所依靠的“”,就包括“丝绸之”。从通商伊始,丝绸之始终推动着人类文明的进程。
丝绸之让中国的丝绸和文明风靡全球;罗马和波斯沿缔造了各自的帝国;佛教、教和伊斯兰教沿着丝绸之迅速崛起并传遍整个世界;在这些商贸与文化的通道上,崛起了数以百计的城市;今天我们所享用的农产品和工业产品以及附加在这些产品上的工艺,主要是在丝绸之上的;成吉思汗的铁蹄一向西,在带来的同时促进了东文明的交融;大英帝国通过丝绸之上的财富,铸就了日不落帝国的辉煌;为了这条上的资源,将世界推入了战争和的深渊。
丝绸之的历史就是一部浓缩的全球通史、一部人类简史,它不仅塑造了人类的过去,更将影响世界的未来。
鲁迅曾说:“其实地上本没有,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这已经成为当代中国人的一句谚语,套用过来,我们或许也可以说,本没有全球化之,因为有了丝绸之,全球化便了进程。
作为历史事实的丝绸之出现于2000多年前,甚至出现在中华古籍记载中的4000年前,但作为世界文明史的关键词诞生于140年前的19世纪下半叶,当时这个词是一个单数概念,相当于欧亚的一个贸易通道。
随着20世纪西域文明史和海洋文明史的考古大发现,这个关键词逐步变成了复数概念。人们发现,以盛世中国为核心的欧亚和海洋的人文地理通道多如牛毛,世界历史上社会转型与文明超越的故事主要在复数的丝上发生。
“马尼拉大帆船”即“中国船”的概念,是海上丝绸之延伸至美洲的一种全球化表达。而在文明史学家的眼里,丝绸之因其文明交流融合的高远境界,被历史学家们认为是“诗意的栖居地”。
2013年9月7日,中国国家习在出访中亚国家期间,首次提出共建“丝绸之经济带”。同年10月,他又提出共同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二者共同构成了“一带一”重大。
在21世纪的新丝绸之即“一带一”的思想和实践之时,这个关键词被赋予了更多的内涵,被概括为五通:政策沟通、道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和相通。
从点到面,从线到片,空中、陆地、海上三位一体,经济、社会、人文三者归一的五通,表明中国人对世界文明交流互鉴的规律认知从文化自立达到了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新高度,这一新思维得到了联合国和主要关联国家的认同。正如古代丝绸之从来不是独唱或独奏,今天的“一带一”是更大范围内的大合唱,未来的“一带一”必将是世界文明史上波澜壮阔的交响乐章。
“一带一”发表近四年来,数以百计的合作项目再度表明了文明交流互鉴的历史规律:从全球化的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进程势不可挡。
古希腊人以“赛尔”(Ser)也就是汉语的“丝”来称呼丝绸,称中国为“赛里斯”(Seres),即“丝绸之国”。在欧洲的主要语言中,称呼“丝绸”的词汇均以Ser为源头,包括英语中的Silk。
历史学家注意到,当汉朝建立后,尤其是张骞出访西域后,文献中出现“丝绸”词汇的频率增加了。
古希腊地理学家马利奴斯记录了一条由幼发拉底河渡口出发,向东通往赛里斯国的商;生活于1至2世纪的古希腊地理学家托勒密把这条商道记载入其《地理志》中。近代英国东方学家亨利 玉尔在《中国和通往中国之》一书中对“赛里斯之”的研究,奠定了“丝绸之”一词的学术基础。
13世纪之后,随着蒙古人的西征,有更多人来到中国,将他们的带回欧洲去,尤其是《马可 波罗游记》震动了欧洲,使欧洲人知道遥远的东方有个富庶的大国。15世纪以后,欧洲探险家、传教士、商人们纷纷热衷于寻找这个大国。
意大利的航海家哥伦布(1451 1506年)受此书影响,试图到东方探险。他相信“地圆说”,本来计划从欧洲向西航行到达亚洲。但大海茫茫,他无意中闯到了美洲,以为到了马可 波罗书中所称的东方,于是将古巴岛当作日本,将墨西哥当作马可 波罗书中所称的“行在”,即杭州,将生活在美洲的当地人称为“印度人(Indians)”,这就是我们后来翻译的“印第安人”。
直到哥伦布去世后,欧洲人才逐渐意识到美洲是一个“新”。由此,新航开辟,世界市场初步形成,人类也由此从原来的分散孤立开始集中联合世界在不断地变小。
中国学者发现:明代来到中国的传教士也致力于求证“赛里斯国”的工作。在中国生活多年的利玛窦曾这样记载:“我也毫不怀疑,这就是被称为丝绸之国的国度,因为在远东除中国外没有任何地方那么富饶于丝绸,以致不仅那个国度的居民无论都穿丝着绸,而且还大量地出口到世界最遥远的地方。”他又指出,马可 波罗所称的“契丹”也是中国,这是中国的别名。契丹原是中国北方一个强大的部族,建立了辽朝,被很多欧洲人称呼中国的北部,乃至整个中国。这是一个重要发现。但是利玛窦的观点最初在传教士当中引起争论。
在印度传教的葡萄牙籍传教士鄂本笃(1562 1607年),为了求证利玛窦所说的“契丹”乃是中国别名的观点,秉所命,从印度果阿出发,徒步经阿富汗前往中国。他们一行越过帕米尔高原,1603年11月至叶尔羌。此后,他们沿着中国古代丝绸之的“北道”再往东行,途经阿克苏、库车、焉耆、吐鲁番,于1605年10月,到达哈密。在这里经短暂休整后,又向东南行进,穿越戈壁,抵达嘉峪关,并于1605年底到达肃州(今酒泉)。经过对沿途多种语言的调查,尤其是在肃州经过详细调查后,他们最终确认“契丹”就是中国。
这个考察报告彻底验证了利玛窦关于“契丹”就是中国的观点。利玛窦证明说:“在中华帝国的编年史上,我发现早在诞生前2636年就提到织绸工艺,看来这种工艺知识从中华帝国传到亚洲其他各地、传到欧洲,甚至传到非洲。”
著名探险家与考古学家斯文 赫定在其20世纪30年代出版的著作《丝绸之》中写道:“‘丝绸之’这一名称不是在中国文献中首先使用的。这个很能说明问题的名称,最早可能是由男爵李希霍芬教授提出的。他在一部关于中国的名著中使用了‘丝绸之’Silk Road这个名词,并进行了论证;在一张地图上还提到了‘海上丝绸之’。”
1868年,李希霍芬第一次到中国进行系统考察,据说为了使自己的名字更接地气,他把护照上的中文姓氏特地改成了“李”,似乎要打算跟李鸿章“攀上亲戚”。
李希霍芬在中国先后进行了七次地理和地质考察研究,并依靠在华的考察,于1872年返回后博得盛名,受聘担任过大学、波恩大学、莱比锡大学教授,后来还出任大学校长,并连任地理学会以及国际地理学会。
在历时35年时间里,李希霍芬和他的学生蒂森整理出版了名为《中国:亲身旅行之和据此所作的研究》的五卷本巨著。其中,在1877年出版的《中国》第一卷中,李希霍芬首次提出了“丝绸之”的概念,最早提出了“丝绸之”的德文词汇:Die Seidenstrasse。
世界史的研究有一批关键词,只有联系世界整体的一个关键词的出现,人类文明史才变得更有规律可循。这个关键词汇被李希霍芬找到了,就是“丝绸之”。
而后,人们将越来越深刻地理解到:丝绸之之所以是世界文明史的关键词,就在于这是人类诸文明展示其魅力的共同舞台,也是诸文明获取资源和文化交流的共有径。漫长的人类历史中,在争夺丝绸之的硝烟散去之后,就会恢复文明接力传递、平等交往、交流互鉴、利益共享的常态,这就是文明语境中的“诗意地栖居”,于是便有了“丝文明”的概念。
今天的“一带一”恰恰就是丝文明的回归,意味着文明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再次呈现,文明间的关系重新平等;也意味着人们更多地思考古老文明的现代意义,用传统的智慧去回应现代问题,如:国家与民族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与利益的关系,个体与群体的关系,与约束的关系,等等。
“海上丝绸之”是由日本学者三杉隆敏在其1967年出版的《探索海上丝绸之》中首次提出的,这个概念后来被学术界所普遍接受。
史学界一度认为,奥斯曼土耳其人1453年占领君士坦丁堡,阻断了欧亚东西两端的交通,因而人是通过海上向东方进发,开辟和兴盛了海上丝的。
但是,考古显示,海上丝在中国汉代就有相当的规模。广州南越王墓中出土的希腊风格银器皿,以及南粤国遗迹发掘出来的石制希腊式梁柱,了秦末汉初海上丝绸之已经诞生。岭南地区向输出丝绸以换取各种物资,并且有希腊工匠来到中国参与了南粤王的建造。
毫无疑问,作为中国古代对外贸易的重要通道,海上丝绸之早在中国秦汉时代就已经出现,到唐宋时期最为鼎盛,具体线是:由广东、福建沿海港口出发,经中国南海、波斯湾、红海,将中国生产的丝绸、陶瓷、香料、茶叶等物产运往欧洲和亚非其他国家,而阿拉伯商人、欧洲商人则通过此将毛织品、象牙等带到中国。
今天学者们普遍认为,郑和下西洋使中国和世界的“海上丝绸之”得到了更为彻底的贯通,也是证明历史上存在海上丝绸之的重要依据。海上丝被划分成东洋丝、南洋丝,其中南洋丝西至非洲、欧洲,还有向东通往美洲的海上丝,史学家称为“太平洋丝绸之”。
利玛窦指出:“葡萄牙人最乐于装船的大商品莫过于中国丝绸了,他们把丝绸运到日本和印度,发现那里是现成的市场。住在菲律宾群岛的西班牙人也把中国丝绸装上他们的商船,出口到新西班牙(即今墨西哥)和世界的其他地方。”
历史上出现了“马尼拉大帆船”和“中国船”这两个概念。由于马尼拉是南洋最大的贸易中转站,西班牙人中国人建造了名为“马尼拉大帆船”的船只,用于其向美洲殖民地运输。由于马尼拉大帆船的货物主要来源于中国,以风靡全球的中国生丝与丝绸为主,因此墨西哥人直接把马尼拉大帆船叫作“中国船”(China Ship)。这条“太平洋丝绸之”,谱写了绵延两个半世纪的中国与美洲贸易人文交流的辉煌篇章。
正如我们将以交流互鉴为动力的世界文明史分成三个历史阶段一样,即从自在的文明交流时期、自为的文明交流时期到自觉的文明交流时期。从丝绸之到一带一,世界文明史的全球化也经历了三个历程。1500年之前,是以欧亚为载体的古代丝绸之,即东方文明导引的全球化。1500年以后,是以文明从海洋东进西迁为载体所导引的全球化。进入21世纪,以“一带一”建设为载体,以东文明交流互鉴,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价值导引的新型全球化发展模式开始了。
19世纪,当丝绸之还是单数的时候,诗人荷尔德林和哲学家海德格尔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诗意地栖居”。
进入20世纪,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世界文明史的发展是以交流互鉴为动力的。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汤因比极为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并一直在寻找一种文化汇聚的福地,也就是人类文明交流最繁盛的地方,他把这个地方看作是“诗意地栖居”。他说:“如果可以选择出生的时代与地点,我愿意出生在一世纪的中国新疆。”就是塔里木河、叶尔羌河一带,这里曾经是东文明的最大交汇点之一。
丝绸之对人类文明最大的影响,并不仅仅在于货品的流通,更在于丝上穿行的人们将各自的文化像种子一样沿途撒播,包括观念、、技术以及它们在物质上的表现。因此,丝绸之是人类历史上诸种文明的穿行与交流之。
就在20世纪西域考古和海洋考古大发现之后,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小约翰 威尔斯在其所著《1688:中国世界》中作出判断:“直到今天我才开始明白,塔里木河流域比约旦河流域和莱茵河流域更为重要。”
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印度和古中国,以及作为文明基石的古代希腊和罗马,这些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文明通过丝绸之而相遇。南洲的人类文明,也自地理大发现以来,深刻地介入了丝绸之的人流和物流。尤其是中亚、西亚与东欧,它们位于欧亚中部,是丝绸之主体之所在。历史上,不同文明在此相遇交流,古老文明在此创生成长。
大学历史学教授彼得 弗兰科潘的《丝绸之:一部全新的世界史》一书共25章,看一看每章的标题,便知道丝绸之作为复数的内涵,包含了从实体到的主要历史内容:
丝绸之的诞生、教之、之、变革之、和睦之、皮毛之、奴隶之、天堂之、铁蹄之、之、黄金之、白银之、西欧之、帝国之、危机之、战争之、黑金之、之、小麦之、之、冷战之、美国之、争霸之、中东之、伊战之、新丝绸之。
今天我们可以从物理运动的层面上,把丝绸之描述为地球的血液系统,以陆交通为静脉,以海洋交通为动脉,联通无数毛细血管,把从丝绸到瓷器、从动物到植物、从食物到语言等的人类物质和生活必需品犹如营养物质一般交换到地球各个部位。
而从文化哲学的角度,我们不妨把丝绸之仍然比喻为蚕茧和丝绸,其物质财富和文化的相互影响,犹如无数细丝,相互缠绕,把简单的部落体制、单一民族体制和国家体制编织类命运共同体的复杂结构。
2016年,中国国家发展委员会、、商务部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的愿景与行动》,指出:
“2000多年前,亚欧上勤劳勇敢的人民,探索出多条连接亚欧非几大文明的贸易和人文交流通,后人将其统称为‘丝绸之’。千百年来,‘和平合作、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绸之薪火相传,推进了人类文明进步,是促进沿线繁荣发展的重要纽带,是东交流合作的象征,是世界共有的历史文化遗产。”
数百万年前,人类开始脱离动物界。然而进入文明的时间,还不到人类全部进化历史的千分之二。为什么如此?是因为文明的创世与需要诸多条件,其中最重要的条件之一,就是交流的方式和规模。正是交流方式和规模使得人们改变原有的状态,从而突破自然的和血亲的纽带,形成多地域和跨地域性的复杂社会组织。
从两千多年前开始,丝绸之上的交流方式与规模造就了驼铃声声、马嘶相闻、舟楫相望的景象,国家、民族、单一区域等社会组织打破藩篱,互通有无,友好交往,书写了人类历史的辉煌篇章。
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巴黎举行第十七届会议,通过了《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明确了文化遗产的定义:
1、文物:从历史、艺术或科学角度看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的建筑物、碑雕和碑画,具有考古性质成分或结构的铭文、洞窟以及联合体;
2、建筑群:从历史、艺术或科学角度看在建筑式样分布均匀或与景色的结合方面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的单立或连接的建筑群;
3、遗址:从历史、审美、人种学或人类学角度看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的人类工程或自然与人联合工程以及考古遗址等地方。
如今,世界遗产名录已经有1052项,从世界遗产的定义和名录所列的真实存在看,哪一项不是文明交流互鉴与传承创新的?截至目前,一带一有代表性的65国所拥有的世界遗产共计351项,超过世界遗产总数的三分之一。
2017年4月17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琳娜 博科娃女士在“一带一”青年创意与遗产论坛致辞中说:
“一直以来,丝绸之在促进思想进步和创新,联系不同文化和民族,连接亚太、欧洲、中东和非洲等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塑造了丝绸之沿线共有文化遗产中一些强有力的因子。”
《世界遗产名录》证明了一个人类发展的基本事实丝绸之代表的人类文明史的三个阶段:以东方文明圈为主导的古代丝绸之、以文明圈为主导的近代丝绸之、以东文明交流为主导的“一带一”当代文明圈,是相互影响而发展起来的全球化。
“丝文明”这个概念表明:丝绸之的历史就是一部浓缩的世界文明史,丝绸之就是人类文明交流的最耀眼的舞台。它不仅塑造了人类的过去,更将推动世界美好未来的实现。透过这部包罗万象的史诗巨著,“一带一”的发展进程将变得更加清晰。
“共建‘一带一’旨在促进经济要素有序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和市场深度融合,推动沿线实现经济政策协调,开展更大范围、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区域合作,共同打造、包容、均衡、普惠的区域经济合作架构。共建‘一带一’符合国际社会的根本利益,彰显人类社会共同理想和美好追求,是国际合作以及全球治理新模式的积极探索,将为世界和平发展增添新的正能量。”
那么,什么叫丝绸之?什么叫全球化?用一个字表达就是“通”,如果隔阂与冲突是痛,那么丝绸之就是“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的价值表达,因而文明交流互鉴作为“通”的动力,一带一作为“通”的建设,中国导引全球化的核心主题就是立体的“通”。
今天一带一的文明价值是五个通:“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流通和相通”,就是力图将各个国家的交通、能源、航线、贸易、旅游、文化等多种产业行业、领域等社会发展内容对接起来,形成一个大规模的具有较强辐射效应的综合发展体系。这个“通”,不但超越了古代丝绸之的全球化属性,更超越了以近代文明为中心的全球化属性。
文明的扩张是带有相当不平等性的全球化,但是,今天的“一带一”新丝绸之建设则是世界文明史的价值重现,就是以“和而不同”的尊重文明的多样性,共同缔造文明的丰富性。
如果说马歇尔计划开创了一个冷战的世界历史,那么,中国的“一带一”建设是超越意识形态差异的,用互通有无、交流互鉴的方式来消弭纷争和贫困,这就是“天下大同”文明观的实践体现。
如果美日海上同盟是冷战格局的延伸,那么,“一带一”的建设就是文明价值的回归,就是从金融、技术、产业到文化与沿沿线国家具有高度共享共荣共赢的合作实践,体现的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世界观。
文明扩张的核心就在于其经济技术与、文化、习俗、教等等的鸿沟,在于其扩张过程对原有生态关系和社会秩序的和摧毁,代价巨大。而今天的一带一,以中华文明“天下为公”的气质为主导,与某些跨国公司或少数利益集团把世界仅仅变成投资场所的全球化有着本质的不同。
“一带一”是一种包容型的全球化。习曾说,通过“一带一”建设,中国将开展更大范围、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区域合作,共同打造、包容、均衡、普惠的区域合作架构。可以说,“一带一”是要让老百姓有更多的参与感、获得感和幸福感。“一带一”是“南方国家”的全球化。
有学者发现,虽然当今世界出现一些去全球化的现象,但平等而的全球化是不可改变的大趋势。从“世界是平的”到“世界是通的”,历史不可能回到从前。当代“一带一”建设的全球化属性,可概括为十个“互”的文明价值:互联、互通;互鉴、互融;互市、互利;互教、互学;互补、互惠。
“一带一”关联的大多是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总人口约44亿,约占全球人口的63%,经济总量约21万亿美元,约占全球经济总量的29%,大部分经济技术的总体水平大致与中国有10到30年的差距。据估算,丝基金与亚投行要逐步实现“丝绸之经济带”上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至少需要投资21万亿元人民币。而中国以来,积累了5万多亿美元的对外金融资产。
但是,在丝文明的语境下,“一带一”并不是狭义的地域范围,而是全世界任何愿意参与全球化的国家、民族、社群的共同发展平台。在文明交流的“一带一”上,人类在未来50年内将形成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基础设施投资,包括铁、公、隧道、港口、电网、电缆、管道、互联网、物联网等的建设,将超过过去5000年全部基础设施投资的总和。
2014年6月,中国和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联合申报的“丝绸之:长安-天山廊道网”顺利进入《世界遗产名录》。从中国古代长安出发、经河西走廊进入天山山脉地区,网跨距近5000公里,总长达8700公里。作为超大型文化线,丝绸之网第一批申报点包含了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境内33处遗址遗迹。这些遗迹是丝绸之从开通、发展到繁荣、鼎盛时期的文化价值的重要载体和典型代表,在全人类文明史上具有重大文化价值。
在以和平、发展、合作、共赢为主题的新时代,面对复苏乏力的全球经济形势、纷繁复杂的国际和地区局面,传承和丝绸之更显重要和珍贵,丝绸之的平等合作、伙伴共赢的最为重要。
在三年多以来“一带一”规划实施中,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全球化所导致的世界文明一体化进程已经大大展开。“一带一”发展的提出,就是彰显中国作为大国的责任,就是要与世界一道,给世界提供最大的公共必需品和平交往的空间和共同繁荣的价值目标、文明交流的安全模式与文明互鉴的发展平台。
目前,“一带一”建设吸引了10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参与,40多个沿线国家签署了共建“一带一”合作协议,20多个国家同中方开展国际产能合作,数百个有影响力的标志性项目在逐步落地。
众多学者发现,在丝绸之上,丝绸曾经作为一种奢侈品的同时,还成为了一种国际货币。今天,他们同样发现货币流通在文明交流过程中的血液作用,丝基金的投资项目已经展开,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简称亚投行)的增至80个国家以上,超过了拥有来自67个国家和地区、由美日主导的亚洲开发银行。
随着新兴经济体的发展和中国话语权的增强,新一轮全球化将以均衡、包容发展为要义。在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的带动下,“一带一”沿线国家经贸和产业投资合作获得新动力,出现了新的经济增长点。2015年和2016年,中国同“一带一”参与国双边贸易额突破1万亿美元,中国企业对沿线亿美元。
“一带一”的合作机制已有上海合作组织(SCO)、中国-东盟“10+1”、亚太经合组织(APEC)、亚欧会议(ASEM)、亚洲合作对话(ACD)、亚信会议(CICA)、中阿合作论坛、中国-海合会战略对话、大湄公河次区域(GMS)经济合作、中亚区域经济合作(CAREC)等等。
“一带一”的区域、次区域相关的国际论坛、展会以及博鳌亚洲论坛、中阿合作论坛、中非合作论坛、中拉合作论坛、中国-东盟博览会、中国-亚欧博览会、欧亚经济论坛、中国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以及中国-南亚博览会、中国-阿拉伯博览会、中国西部国际博览会、中国-俄罗斯博览会、前海合作论坛等平台,沿线国家地方、民间发掘“一带一”历史文化遗产,联合举办专项投资、贸易、文化交流活动,丝绸之(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丝绸之国际电影节和图书展等多种人文交流活动大量出现。
在众多合作机制的基础上,中国召开的“一带一”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于2017年5月在举行,议题涉及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经贸合作、产业投资、能源资源、金融支撑、人文交流、生态环保、海洋合作、伙伴关系等重要领域。
正如生物的多样性是人类发展的基础,文明的多样性正是人类交流发展的基础,而为和传承这种多样性,丝文明语境中的“一带一”正是以文明可持续发展为根本原则的。
联合国大会、安理会、亚太经社会、亚太经合组织、亚欧会议、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等有关决议或文件,都纳入或体现了“一带一”建设内容。
联合国认为,中国的“一带一”是《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一个最重要支撑点,期待中国在全球发展中发挥更大作用。从2016年4月起,亚太经社会、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亚太经合组织、亚欧会议等机构,先后以多种形式认可并促进“一带一”的开展与实施。
“一带一”发展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有力诠释了《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时间含义和实践任务,这就是组织全球各类共同体,通过共同努力的治理,实现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以及169个子目标,涉及三位一体、五类内容,缺一不可。三位一体是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三个方面;五类内容即人类、地球、繁荣、和平和合作伙伴,这是一张旨在结束全球贫困、为所有人构建生活且不让一个人落下的线年之前,“一带一”正是这个线图的一条重要航道或跑道。
“一带一”将通过各地区各民族的自愿、平等、、有效的合作,将规划实施数以万亿计的投融资过程和双边和多边乃至于全球共同建设数以万计的基础设施项目、教育培训项目、贸易合作项目、产业发展项目、产业园区开发项目、能源利用项目、水资源项目、农业资源项目、治理项目、生态健康项目、生命安全项目、旅游与人文交流项目乃至于太空合作项目等等,将自觉协同联合国设置的以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17个未来实践目标:
15.、恢复和促进可持续利用陆地生态系统,可持续管理森林,防治荒漠化,和扭转土地退化,遏制生物多样性的
16.创建和平、包容的社会以促进可持续发展,让所有人都能诉诸司法,在各级建立有效、负责和包容的机构
2017年3月17日,联合国安理会以15票赞成,一致通过关于阿富汗问题的第2344号决议,呼吁国际社会凝聚援助阿富汗共识,通过“一带一”建设等加强区域经济合作,敦促各方为“一带一”建设提供安全保障、加强发展政策战略对接、推进互联互通务实合作等。决议强调,应本着合作共赢推进地区合作,以有效促进阿富汗及地区安全、稳定和发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一带一”是一条互尊互信之,一条合作共赢之,一条文明交流互鉴之。这个立体概念的丝绸之,只要所关联的和衷共济、相向而行,就一定能够谱写建设丝绸之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的交响乐。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就是丝文明的当代性命题和未来性,这是一场伟大的世界梦,亦即世界文明大同梦,正在悄然实现中。
推荐:
网友评论 ()条 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