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霍邱籍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副徐贵祥荣获茅盾文学的同名长篇小说改编的话剧《历史的天空》,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军事文艺创演系原创军旅话剧新作品,作为全军唯一一台舞台节目,正式入选第十二届中国艺术节暨第十六届文华大参评剧目。较之原著,话剧《历史的天空》结合舞台节目特点和演出需要,匠心独运,进行了再加工、再创作,打造出崭新的艺术精品。盘点其主要艺术成就,可以用一个关键词“巧”字来概括。
一是巧选线索,精心剪裁。徐贵祥作品向以宏大叙事著称,小说《历史的天空》鲜明体现了这一特点。如何将这部小说所描绘的近半个世纪复杂多变、波澜壮阔的民族历史画卷搬上舞台?如何将这部洋洋洒洒几十万字的鸿篇巨制改编为一台时长仅仅100分钟的话剧?《历史的天空》进行了大胆的探索和成功的尝试。话剧选取了梁大牙与东方闻音的爱情作为贯穿始终的线索,选定了原著中的抗日战争这个时段作为故事发生的背景,并围绕这一架构,大刀阔斧,删繁就简,精心剪裁。它在秉承了原著现实主义创作手法的同时,大幅度提升爱情戏的比重和份量,成功地将爱情故事与战争故事融为一体,将浪漫主义与英雄主义有机结合,不仅使场景更集中,情节更集中,主题更集中,而且也更有带入感,更有人情味,更有吸引力。作品中,梁大牙本来想投靠,结果在炮火声中慌慌张张跑错方向,进了凹凸山八军游击队的军营。他之所以决定先留下来看看,并不是因为他对、对有多么的认识和,而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东方闻音的动员和挽留,是因为他对美丽迷人的东方闻音心生情愫。此后,梁大牙执著地公开自己对东方闻音的爱,甚至到了死不的地步。东方闻音起初并不爱这个言行的草莽英雄,但随着梁大牙在队伍中不断成长,她的思想感情也发生了变化,最终,因为共同的理想、共同的、共同的事业,他们成为心心相印、相亲相爱的恋人。梁大牙与东方闻音的爱情发展,其实就是梁大牙由一身匪气的乡村野夫,百钢变身足智多谋的一军将领的过程。在这个爱情故事中,梁大牙的刚性之美,东方闻音的柔性之美,都塑造得栩栩如生;在这个爱情故事中,迭起的冲突,跌宕多姿的情节,都处理得得心应手。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爱情故事的结局是凄美的、悲壮的。为掩护陈默涵等起义官兵撤离,东方闻音以柔弱之躯率众冲在第一线,不幸中弹。一对红色恋人,从此隔离,这无疑是个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而爱情与死亡是文学艺术的主题,如此将爱情与死亡放在一起来写,恰恰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给人看,恰恰可以运用悲剧的巨大力量,更加深刻地表达作品的题旨和内涵。
二是巧写细节,引人入胜。作品在大场景中不忘小叙事,注重以细节的设置打动。比如朱一刀策反陈默涵部队,在与韩秋云秘密联络的时候,韩秋云托他将二十块洋钱转交梁大牙。这个细节设置得就相当好。因为在剧中,这二十块洋钱,随即成为李文彬眼中的活动经费,成为梁大牙通敌的所谓;这二十块洋钱,又是东方闻音长期压在心头的疑问,是水落石出、大白之际心底的舒缓;这二十块洋钱,也是对剧情开头梁大牙婚事告吹的呼应,是一部优秀作品结构严谨的标志。这个精巧的细节,不仅引起了观众的观看兴趣,而且推动了故事情节一波三折向前发展。除此之外,像梁大牙地抢夺战士新布鞋,梁大牙识字时装模作样却倒拿书本诸多细节,都很有表现力和感染力。
三是巧借布景,增强魅力。话剧《历史的天空》布景简约但不单调,传统而又现代,注重运用声光电技术,让小小的舞台能够承载辽阔的时空,承载众多的人物,承载复杂的事件,承载一段历史沉甸甸的重量。即便是有些简单的布景、原始的道具也能派上特殊的用场。比如舞台右前方经常会出现的那几块石头,不仅让布景富有层次感、真实感,而且成为东方闻音教梁大牙读书认字,岳与朱一刀相约等几段爱情戏上演的具体地点,这样,在隐秘的角落,上演一些私密的事件,实现了形式与内容的有机统一。
四是巧用道白,画龙点睛。话剧是语言的艺术,好话剧必然要写物对话和道白。《历史的天空》就做到了这一点。让我特别难忘的有两处道白。一处是东方闻音中弹之后,断断续续说出的“我……爱……梁必达,我……也爱……梁大牙”,这句道白言简义丰,值得品味。梁必达和梁大牙是同一个人,东方闻音之所以分别表述,我理解,“梁必达”指的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与东方闻音恋爱的那位优秀将领,“梁大牙”则指的是此前那个粗野、鲁莽、经常犯毛病,而且长着一颗大牙的汉子。“我……爱……梁必达,我……也爱……梁大牙”,是她对心上人一切一切的热爱,也是对其生涯的的挚爱。还有一处是在结尾,已担任司令员的梁必达的道白:“抗战以来在凹凸山地区浴血奋战、壮烈的战友,总共三千六百七十二人。他们是为民族的与而的。他们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刻在我的心里,也永远镌刻在历史的天空。”这段道白用总结性的抒情语言,讴歌了凹凸山地区抗日英烈的,了整个话剧的主题所在,可谓点睛之笔,神来之笔,让人闻之热泪盈眶,观之热血沸腾。张烈鹏金莎与林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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