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敏中(资料图)
□铸华文景
向敏中(公元949年—公元1020年),宋开封(今河南开封市)人,进士出身,历任地方官员和朝廷,以“有才略,遇事敏速”闻名。宋太和宋真时,向敏中先后任职大理寺,持正守法,不徇私情。他办案重轻口供,查冤析疑,上下向敏中断案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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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清正亲属犯案自请回避
向敏中自小在开封长大,聪敏好学,志向远大,性格。太平兴国五年(公元980年),向敏中考中进士,被授为监丞,任吉州通判,后来改任右赞善大夫。转运使张齐贤见他很有才能,就向朝廷推荐他,不久他被朝廷任命为著作郎。之后,宋太赵光义召见他,见向敏中对答明畅,宋太赞许他,任命他为户部推官,出任淮南转运副使。
向敏中不崇尚威察,对待部下彬彬有礼,勤于劝勉,致力于整治选拔人才。随后,有人向朝廷推荐他有军事才干,宋太又召他入朝,打算授予他诸司副使。向敏中恳切辞谢,进献所写的文章陈述自己刚直的秉性,后加官为直史馆学士,暂且还让他任原职。第二年,他被越级提拔为左司谏,被任命为户部判官、知制诰。不久,暂代判大理寺卿。
当时,朝廷贪腐官员的赃钱赐给廉洁执法,向敏中没有接受钱财。当时有一个叫道安的因为行巫蛊之事构成狱案,事情到开封府衙判官张去华。张去华是向敏中的岳父,因为这个缘故向敏中请求回避,不参与审判定案。不久张去华等几个判官被贬斥,向敏中也被降职,出任广州知州。入朝辞谢时,他向宋太当面叙述此事,太为之,答应不到三年召他回朝,紧接着,升任他为职方员外郎后,才派遣他去上任。向敏中赴任走到荆州一带,就预买了一些常用的药物带着,打算到广州上任后无所需求,以保持清正廉洁。在广州,他被提拔为广南东转运使,召为工部郎中。太写信将向敏中及张咏二人的姓名交付中书省,说:“这二个人,是名臣,朕将任用他们。”左右侍臣因而称赞他们的才能,后二人一同被任命为枢密直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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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收求情信
当时通进银司台负责出纳书奏,由枢密院管领,颇多遗漏失误。向敏中据实奏说此事,请求另外设置机构,任命官员专门管理这类事情,校正簿书典籍。于是朝廷就诏命向敏中与张咏掌领这个机构。
宋太想要重用向敏中,向敏中遭到大臣的忌妒,于是有人向宋太举报,说向敏中在大理寺司法时,皇甫侃因贿赂败露,曾经写信给朝廷大臣要求从轻发落,向敏中也收到了此信。宋太将这件事下传到御史台,让御史台审察此事。原来,的确曾有书信送到向敏中家,但向敏中没有打开信封就打发送信的人带着信离去了。御史台官员不久捕捉到了皇甫侃的送信人诘问此事,送信人说那封信不久前被丢进竹筒中,埋在临江驿站,遂赶往驿站挖掘得到书信,封题如故。宋太大为惊异,召见向敏中,安慰赏激,于是决定重用向敏中。
不久,向敏中被任命为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当时对西北地区用兵,枢密院的职责是专门负责图谋计议,向敏中具有军事才能谋略,遇事敏捷,凡是边塞道、、不定期的集市,莫不周知。
宋真即位以后,向敏中刚好有疾告假,勉力起身,宋真在宫室的东厢了他,之后派遣他就职治事,并进升户部侍郎。恰逢曹彬为枢密使,向敏中改任枢密副使。咸平初年,向敏中授官兵部侍郎、参知政事,跟随宋真到大名府,代理兼知枢密院事。当时是大战之后,朝廷议论派重臣慰问安抚边郡,于是朝廷任命向敏中为、河东安抚大使,以陈尧叟、冯拯为副使,派一万禁兵护卫随从,向敏中所至之地访问百姓疾苦,设宴犒劳,官民莫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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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范有术处置兵变于未然
景德初年(公元1004年),西夏州李继迁兵败,被潘罗支射伤,他估计势孤力危快要死去,就嘱咐他的义子赵德明一定归附宋朝。后来李继迁去世,赵德明投诚,朝廷就任命向敏中为鄜延缘边安抚使。当年冬天,宋真临幸澶渊,赐给向敏中密诏,把西部边地全部交付给他,允许他全权处理。向敏中得到诏书后收藏起来,像平常一样处理政务。
恰逢腊月禳祭以驱除瘟疫,有人报告禁兵打算趁禳祭时作乱,向敏中秘密派部下军队身披铠甲埋伏在走廊下帷幕中。第二天,他把宾客僚属军官全部召来,设酒检阅,没有一人预先知道。禳祭的人进入,先是驰骋于中门外,后被召到阶台,向敏中衣袖一挥,伏兵出来,把禁兵全部擒捉,禁兵果然各怀短刀,当场斩杀,接着除去尸体,用灰沙打扫院庭,继续宴饮,在座的宾客僚属军官都两腿发抖,边藩于是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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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如神重为僧人洗冤
景德二年秋,向敏中改任河南府知府兼西京留守,在此任上处理了一桩疑案。
有个僧人傍晚过一户村舍请求借宿,主人没有答应,僧人又请求睡在门外的车厢里,主人才允许了。就在这天夜里,有个盗贼潜入这户人家,带着一位妇人和一个包裹跳墙出来,恰巧被尚未入睡的僧人看到了。僧想自己未被主人收留,勉宿在车厢里,明天主人一定会因为此事而怀疑自己,弄不好还要扭送,为可能遇到的麻烦,僧人不待天亮便连夜逃走。他慌慌张张在荒野中摸黑奔跑,一不小心失足掉进了一口枯井,摔到了一具女尸身上。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具女尸正好就是那个跳墙出来的妇人,大约刚刚被杀扔在井里。僧人的僧袍上沾满了鲜血,又无法攀上枯井逃离现场,任他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坐以待救。
村舍主人觉察出事后,而来了满身血污的僧人,不由分说连同女尸一起送到了。之下,僧人,,他胡乱说:“我与妇人通奸,引诱她一起私奔,因为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把妇人扔尸于井中,忙乱之中,自己也失足掉到井里,赃物和刀都扔在井边,不知被什么人拿走了。”
案犯既已供认不讳,过程也合情合理,大家都同意就此了结此案,唯独向敏中因没有查获赃物和凶器而不肯结案。他怀疑其中存在问题。他认为:考察案情,假如怀疑其中有冤,即使囚犯并无冤词,也不可以轻易匆忙地断狱结案。为此,他屡次追问僧人,但僧人以为捉不到真正的犯,即使说了实情也决无幸免之理,反而要多受皮肉之苦,便自认倒霉不再分辩,只是反复地重复说:“前生负此人命,还有什么可说的。”向敏中并不气馁,耐心地僧人,最终僧人吐露了实情。
于是向敏中秘密地派遣吏人查访作案的盗贼。吏人来到村里的小店吃饭,有个老妇人听说他是从城里来的,不知道他是吏人,向他打听僧人的案件怎样了,吏人谎称案件已完结,僧人已被鞭打。老妇人听罢叹息道:“那么现在若是捉到了真凶会怎么样呢?”吏人说:“既然已经判错了,即使捕获了真正的,也不敢审问了。”老妇人说:“那么说出真贼也没什么妨碍了?那个妇人其实是被这个村里的少年某甲的呀。”吏人急忙追问:“少年某甲现在哪里?”老妇人指明了某甲的住处,吏人随后便了他,同时查获了赃物与凶器。大白,僧人被无罪,上下向敏中断案如神。
宋人郑克评议此事说:“向敏中最终能够捕获真凶平息,这是他严谨细致尽心办案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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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为官任宰相门庭寂静无声
大中祥符初年(公元1008年),朝廷议论封禅泰山祀礼,以向敏中德高望重,召入朝廷,代理东京留守。祀礼成功,向敏中授任尚书右丞,不久兼任秘书监,又领工部尚书,充任资政殿大学士。宋真祭祀汾阳,向敏中又为东京留守。向敏中因厚重镇静,人情敬服,宋真又决定任命他为刑部尚书,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再授他同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加中书侍郎。
天禧初年,向敏中加部尚书,又为应天院奉安太祖圣容礼仪使,后进升右仆射(宰相)兼门下侍郎,监修国史。当天,宋真对翰林学士李谔说:“朕自即位以来,从没有任命仆射,现任命向敏中为右仆射,这是特殊的命令,向敏中应该很高兴。他今天的贺客一定很多,你前往看看,不要说是朕的意思。”李谔到达后,向敏中谢绝客人,门庭寂静无声。李谔与他的径直入内,缓缓祝贺说:“今天听说降下任命的诏书,士大夫莫不欢慰相庆。”向敏中只是谦卑应答。李谔又说:“自从皇上即位以来,从没有授宰相职,不是劳苦功高,关心倚重超过一般,何以至此。”向敏中又是谦卑应答。李谔又历述前代为仆射的人勋德礼命之重,向敏中也谦卑应答。李谔退出后,派人查看向敏中家的厨房,看看当天有亲戚宾客设宴饮酒没有,结果发现没有接纳宾客酒席。第二天,李谔如实报告给宋真。宋真说:“向敏中很经得起升迁的。”
后来,向敏中以年老屡次请求辞官,特诏不准许。天禧四年(公元1020年)三月,向敏中去世,终年7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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